思科陷入网络技术发展危机

从1984年发明路由器开始，思科在传统数据通信行业一路领先。但是，高处不胜寒，2009年，连续4个财季的不济财报，似乎预示着思科正渐渐失去它的影响力。当思科把注意力分散到诸如VoIP、安全、无线、Web2.0、计算、视频等众多领域中时，这位曾经的网络科技之王是否会成为未来网络技术领域的失意者？

　　财报 不容乐观

　　全球金融风暴给IT企业带来了巨大影响，不过当英特尔和IBM等技术巨头已经探底回升的时候，一直以来作为技术市场风向标的思科却仍在努力减慢业绩下滑的速度。

　　2009年7月25日，思科公司2009财年正式结束。思科发布的第4财季及全年业绩报告显示，2009财年，思科净销售额为361亿美元，比去年同期下降9%，净收入为61亿美元。第4财季净销售额为85亿美元，同比下降19亿美元；净利润为11亿美元，与去年同期的20亿美元相比大幅下滑46%。

　　如果我们仔细回顾一下思科在前3个季度的财报，不难发现这已经是思科连续4个季度的销售额和净利润双双同比下滑。在2009财年的第1财季，思科净利润为22亿美元，运营利润为24.82亿美元，2008年同期净利润为23.68亿美元；运营现金流为27亿美元，低于2008年同期的31亿美元以及上一季度的35亿美元；第2财季，思科的净利润是15亿美元，同样低于上一年同期的21亿美元，销售收入是91亿美元，同比减少7.5%；在第3财季中，按照GAAP(美国通用会计准则)计算，思科净销售额为82亿美元，同比下降16.6%，净收入为13亿美元，同比下降24%，每股收益为0.23美元，同比下降20.7%。

　　通过以上数据可以看出，在2009财年，思科公司的季度财报无论是同比或者环比，其营收和净利润都有不同程度的下跌。面对这样的形势，思科公司的掌门人钱伯斯也不得不承认，思科公司正在经历一段非常困难的时期。

　　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之后，许多企业用户都暂停了网络升级计划，这给整个联网设备行业带来了较大影响。但是全球金融危机并非思科面临困境的唯一理由。在进入网络设备市场20余年之后，思科的行业老大地位正在受到强烈挑战，凭借交换机和路由器独霸市场的光芒似乎也正在淡去，这一点从其财报上已显端倪。“思科利润率降低，主要是因为来自Juniper、Force10以及惠普等公司的竞争压力越来越大，后者的销售收入正在迅速增长。”国外著名投行JMPSecurities的分析师威尔森不久前面对媒体表示，“思科在网络设备市场将会遭遇更多挑战。”

　　对于华尔街的金融分析师们来说，思科的财政通报或许并不会让他们感到震惊，因为在全球金融危机的背景下，整个市场都在下跌，IT市场更无例外。但是对思科公司来说，这种连续的颓势已经让企业管理者开始担忧。因为近几年来，思科除了服务以外，几乎所有产品线的收益都在下降。

　　而更严峻的形势似乎还在后面，其他的网络厂商正在奋起直追：像Extreme第4财季利润增长了5%；Juniper在美国、欧洲以及亚非市场有着良好的市场增长势头；3COM公司2009财年4季度收入有所下降，不过全年收入却上升1.7%；而惠普网络和博科公司的最新财报也都有着让人振奋的表现。

　　市场 优势渐失

　　经济形势的疲软让思科感受到来自竞争对手更加“狼性”的掠夺。在全球高端路由器市场，Juniper网络公司凭借技术优势逐渐抢夺了一定的市场份额，惠普网络在以太交换机领域蚕食了大量思科的低端用户市场份额，而专注于企业级路由交换领域的Force10公司也同样在数据中心市场带给思科很大压力。

　　调查发现，解决方案提供商对企业局域网的控制权争夺战正愈演愈烈，为了满足客户低投入高回报的需求，经销商们不得不做出改变。由于HPProCurve和Juniper价格相对低廉而且在功能上和思科极度相似，他们正在不断赢得传统经销商们的青睐。美国Novanis公司的Vost曾亲眼目睹低价格竞争是如何改变游戏规则的。Novanis公司同时经营思科和HPProCurve的产品，也是HPProCurv蚕食思科市场的见证者。“当我看到过去一年半的情况，我就认识到HPProCurve将很快发展壮大。”Vost说，“众多的客户，包括一些大学，开始拆除思科的网络设备，代之以HPProCurve的产品。这种现象不仅仅发生在表面，思科的传统渠道合作伙伴已经注意到，那些来自竞争对手的供货商所提供的利润很丰厚。”HP、Juniper等公司在合作伙伴规划、市场竞争与折扣方面正变得越来越有挑战性，而思科对这种挑战的反应速度并不敏捷。

　　一份出自GoldmanSachs的调查报告表明，尽管思科在其提供的几乎每一个类别服务的市场份额都在增加，但是它在传统的路由器和交换机领域的绝对领先地位正在悄然下滑。例如在企业路由器市场，思科所占的市场份额由84%下降到82%；而在交换机领域，思科所占的市场份额也由71.7%小幅下降为71.4%。

　　思科市场份额的下滑不光是因为竞争对手的低价，其产品性能之间的差距缩小也是一个主要方面。以Force10公司为例，其在业内的知名度尽管不及思科，但在功耗、冷却技术等方面却居于领先地位。

　　今年8月下旬，Force10公司总裁JamesHanley访问中国的时候面对媒体表示：“我们可以让数据中心用户的总拥有成本在5年内至少降低35%。而且Force10的软件都是使用同一套代码，是模块化软件，但思科的网络产品中使用了50多套代码，这些客观条件使Force10的产品具有更高的可靠性。同时，跟思科相比，Force10是一个小公司，但小公司的结构更简单，客户服务、沟通的效率都会比思科更高，密切的交流能够使Force10与客户保持更紧密的合作。”

　　此外，随着思科触角的延伸，它和传统合作伙伴的关系也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JamesHanley称，思科将引入新的平台，不但要销售网络设备，还有管理软件、服务器等产品，但对于客户来说，他们希望买到业界最好的产品，而不是在一家“一站式”购齐。一道难题就摆在了客户面前，戴尔、惠普等不再愿意介绍客户给思科，而甲骨文等管理软件厂商也不再愿意和思科走得太近。一点一滴的变化自然会被客户看到，方方面面的不同反应就会接连出现。

　　JamesHanley认为，对于Force10来说，最近已经可以从市场竞争中感觉到更多的积极因素。思科已经不再那么可怕，Force10开始充满信心，以不变的技术竞争，面对变化着的市场竞争，不放过丝毫的机会。而这种类似的感觉，在Juniper、H3C等企业中也同样存在。

　　随着思科在欧美市场遇到的挑战越来越大，从去年开始钱伯斯访华的密度骤然增加。种种迹象表明，思科希望通过突破中国市场，来保证其全球收入的增长。不过在受全球金融危机影响较小的中国市场其实并不平静。如今在中国市场，思科公司已经不能做到像几年前那样保持绝对的领先地位。

　　从某种意义上说，在今天的中国，设备商所提供的客户服务和市场销售能力是最关键的，技术不再是一家设备厂商最关键的问题，而这正是思科公司的问题所在。

　　一位2001年进入华为公司的产品工程师告诉记者，华为每年招收上千名大学毕业生，经过军训后奔赴销售岗位。他们会找到曾经使用思科产品的公司，想尽各种办法来实现销售目标。而在思科这是很难做到的。一方面，思科中国的销售人员不过数百人，多是由合作伙伴推销产品，思科的一些销售人员通常是联系联系销售商，监控一下销售的情况；另一方面，经过曾经的销售高峰，思科的销售人员已经习惯了坐在办公室里就能拿到数不过来的订单，已经基本失去了出去抢单的血性。同华为那些刚刚毕业、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相比，现在思科的主要销售人员身价不菲又升迁困难，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惰性。而华为那些年轻人们则是从零开始，抢到一张订单算一张订单。

　　在中低端市场受挫后，思科在国内的一些重点行业，如电信和教育行业也开始输给对手。思科销售多以单兵作战为主，但是在某些时候却抵挡不住华为、H3C等本土企业的团队作战。对思科来说，一旦流失某一个销售人员就会带来巨大的损失，从而丢单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但华为不一样，一份项目的所有工作都会被记录，然后整个项目团队在一起展开“头脑风暴”。大家一起分析情况，然后做出一份既不过分又很有针对性的方案。

　　在中国，思科和华为、中兴等公司相比已经不是一个量级，这并不是指相关技术和产品，而是指营销和售后服务。思科的客户服务理念从理论上都是正确的，但是当市场竞争激烈的时候，这一切会显得纸上谈兵。根据不同的市场阶段，企业的做法应该有所变化，而思科的变化速度远远落后于它的竞争对手。

　　这一切都在表明，无论是传统市场，还是正在涉足的新市场，思科都要面对更多竞争。

　　技术 缺乏创新

　　作为解决方案提供商，思科正在渐渐失去它的影响力。这似乎是因为思科把注意力过于集中在诸如VoIP、安全、无线、Web2.0等等众多领域里。在渠道经销商们看来，思科似乎有点贪多嚼不烂。

　　一直以来，思科就不是以技术创新而著称的公司，它更是一个靠管理和渠道占领市场的代表。但是，如果在网络这个靠技术主导的市场不能把握技术的主动权，那么其未来的发展无疑让人感到担忧。中国目前开通的第二代互联网CERNET2试验网中，思科订单份额极少。尽管思科公司对外宣称该网络尚处于实验性质，需要做一些比较性研究试验，所以更多采用了国内设备商提供的产品。但是谁又能保证在未来大规模的第二代互联网建设中，思科就能够超越国内厂商占据主角？

　　此外，在衡量厂商研发实力的网络操作系统竞争方面，思科可以说已经远远落后于竞争对手。IOS是思科私有的核心软件数据包，主要在思科路由器和交换机上实现。记者走访调查发现，企业的一线网络管理者普遍认为，思科的IOS保留了大量对AppleTalk、DecNet、Banyan等古老但已不常用的协议的支持。此外，思科IOS在其软件中大量使用了私有协议，如扩展的HDLC、IGRP/EIGRP、CDP等，使得网络扩展性很差。思科提供的产品中，软件版本频繁升级，不同软件版本之间存在协议的互通性问题和配置管理的兼容性问题，这些问题增大了网络整体的维护难度，更限制了网络平滑扩容的可能性。思科的IOS背负着太多的历史负担，版本多达数百个。同时，无休止的兼并和收购又要让原属于多个厂家的产品纳入思科IOS的旗下，每个版本都需要考虑兼容性。

　　而反观Juniper和Force10，它们早已实现了网络操作系统的一体化。比如Juniper的JUNOS系统，具有“一以贯之”的力量：通过单一的源代码和特性的贯穿执行，成为跨平台的单一网络操作系统，可以最大程度减少规划、部署和操作高性能网络架构的时间。JUNOS还是单一软件版本序列以及单一模块软件架构。单一版本序列使安装软件时所有需要更新的特性一目了然，而不会出现使用思科IOS时，需要先试用某个版本，如果版本不合适，再卸载重装别的版本的现象。单一架构使用户的网络更加稳定和安全。单一模块软件架构还会使系统受到攻击时，把故障限制在自己的模块之内，使其他模块不受影响，数据包依然能实现正常的转化，从而增加了系统的整体安全性。

　　与IOS对应的硬件产品相比，JUNOS对应的JuniperJ系列路由器似乎表现得更为突出。这突出体现在它的冗余特性上。思科对路由器和交换机采用机箱式和堆叠式两种布置形式。虽然采用堆叠式成本较低，但因为存在主路由引擎，所以当主路由出现故障时，后果将是灾难性的。2007年7月12日，承载200万用户的北京ADSL宽带网络因故障而大面积中断，大约20万名用户受到影响。事后，北京市信息化工作办公室调查发现，此次重大事故是由于网络路由器软件设置故障所致，设备供应商正是思科。而Juniper公司的J系列路由器却通过“集群交换”推出了双环冗余，通过引入后备路由引擎，提高了系统的稳定性。

　　转型 挑战重重

　　在全球金融危机重压下的思科能通过转型找到温暖吗？思科冒着破坏跟惠普与IBM深度伙伴关系的风险跨入服务器市场，也打乱了原有产业秩序。

　　曾经凭借路由器和交换机达到巅峰的思科，目前在全球网络设备市场占有很大的市场份额，其业务范围包括光路由器、边缘路由器、以太网路由器等多种产品智能化通信平台。迫于硬件的价格压力，思科公司很早就对软件研发进行了大量先期投入，试图搭建一种“巨无霸式”的统一通信平台，囊括软件、硬件，并将电话网、互联网和广播电视网高度集成。而不久前，思科更是离开了自己“管道工”的定位，以统一计算平台的方式，进入服务器领域，力图将自己打造成像惠普、IBM这样的巨头企业。

　　那么统一计算系统究竟如何呢？业内人士认为，这种架构的整体优势在于整合以及改善存储与网络系统间的联系。但是，在实际的企业应用中，系统的缺点同样明显。

　　首先，系统采用了极端“专属”的架构。思科采用了私有版本的以太网络标准作为存储与网络连接的整合，而这个标准至少需要一两年才会初步完善。其次，对思科来说，服务器是全新领域，目前市场占有率为零。而戴尔、惠普与IBM在这方面都是沙场老将，企业网络管理者在选择时一定会非常慎重；同时，该架构在“混用环境”下几乎没有任何优势，以现今的状况，所有企业都已经使用了各家厂商的服务器。但在目前思科计划中并没有特别提到会有服务器厂商支持。此外，系统管理向来是思科的弱项，而其对手惠普与IBM在这方面表现较强。

　　从策略上来看，思科显然瞄准的是云计算市场，它认为自家高度整合的虚拟UCS是大型数据中心与云计算的最佳选择。目前看来，这或许有点一厢情愿，因为戴尔、惠普与IBM并非省油的灯，都可强化自家产品与开放标准来填补此缺口。另外，Force10与Juniper可说是受益者，因为服务器厂商铁定会寻找思科以外的网络设备商进行合作。

　　思科的转型究竟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业绩增长，目前还难以判断，但是种种迹象显示，思科转型正给中国本土网络设备商打开了方便之门。数据显示，华为2008年公布的财务数据非常出色：全年销售额达到183?郾29亿美元，同比增长42?郾7%；净利润达11?郾5亿美元，同比增长20%，净利润率6?郾28%。而中兴通讯亦在其此前发布的财报中显示出强劲的成长势头：2008年，中兴实现营业收入442?郾9亿元，比上年增长27?郾3%；净利润16?郾6亿元，增长32?郾58%。

　　显然，经过模拟、2G等20余年漫长的磨炼，国内通信设备厂商的实力已经炼就，并已在海外市场风生水起。而思科向服务转型，正是将中国通信企业放到一个弯道超越的绝佳位置。根据中兴、华为的海外市场布局，在技术水平已追平国际对手的情况下，它们正设法加速渗透欧美等发达国家市场，此时来自国内市场的支持显得尤为重要，因为这意味着一个稳定的后方和持续的动力。当思科因为全球金融危机而元气大伤时，国内厂商的成本优势显得更具吸引力。

　　并购 尚待突破

　　思科曾有非常成功的收购经历，这使得其收购思维难以改变。当这种收购模式面临挑战时，思科能否取得突破呢？

　　一直以来，提起思科，人们往往就会想起并购。在1984年初创之时，思科并没有像其他传统企业一样耗费巨资建立研发队伍，而是制定了通过并购迅速发展壮大的战略。由于当时的资金条件和自身实力限制，思科只能通过收购来掌握先进技术，当时规模很小的公司，通过这种方式提升了自身的核心竞争力，达到了迅速抢占市场份额和客户资源的目的。今天，思科的规模与实力和当年已不可同日而语，但是思科的并购思维却仍然延续当年。

　　并购中小企业让思科获得了进入新兴领域所必需的技术和市场资源。企业之间的并购目的已经发生了改变，从去年开始的这一波企业收并购活动的特点不是扩大企业的规模，而是为了使企业更好地稳固市场。不过在这一波收购浪潮中，握有大量现金储备的思科却显得悄无声息。可以说，思科仍然在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收购传统，但是也从另一方面反映出思科在并购整合大型企业方面乏力。

　　今年年初，当IBM收购Sun失败的消息传出后，业界普遍认为，思科应该是Sun的最佳收购者之一。因为当时思科刚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计算领域，市场占有率为零，技术储备也很薄弱。而且Sun过去数年一直在培育开放源代码开发社区，这对软实力相对缺乏的思科来说也同样是一块肥肉。但最终思科却以对大型企业不感兴趣为理由放弃了收购Sun。这使得甲骨文公司以相对较低的价格收购了Sun，合并后的甲骨文正在通过将应用软件和计算资源有效整合成为各大公司数据中心的枢纽。这对思科来说，绝不是个好消息。

　　同样是今年，思科在统一通信方面的老对手Avaya也以9亿美元收购了北电的企业网业务。由于此前北电和Avaya总共占据了北美企业网市场的三成份额，因此交易完成以后，Avaya成为无论技术实力、客户数量还是市场占有率都领先于思科的企业网业界一号巨头。Frost&Sullivan首席电信分析师罗纳德·格瑞亚(RonaldGruia)认为，Avaya成为企业网巨头将使思科大受威胁。

　　由于思科曾有非常成功的收购经历，其收购思维一直停留在“快速进入另一个市场领域”。但是我们今天看到，思科的竞争对手正在通过资源整合，挑战思科在优势领域的市场地位。从2008年网捷网络(FoundryNetworks)与博科(Brocade)公司合并，Enterasys网络与西门子企业通信公司合并，到不久前甲骨文收购Sun、Avaya收购北电企业网，思科的收购模式似乎已经不能与时俱进了。在过去5年中，思科花费25亿美元收购了44家与它有着同样核心业务的公司。但是在过去的5年中，同样有大量被收购的公司从思科的业务体系中被剥离出去。直到目前，思科的传统路由交换业务仍然占到公司营业收入的6成以上，尽管收购达到上百起，但是思科在新领域的开拓情况并不乐观，起码目前是这样。

　　可以肯定的是，随着思科涉足更加陌生的业务领域，它无法总能幸免于陷入整合泥沼。思科的一些“平台”式收购整合进度往往非常缓慢，这表明即便是针对中小企业的融合之路也并非一帆风顺。在收购亚特兰大科学公司后，思科用了近两年的时间来熟悉后者的业务。而Linksys和WeBex等公司被收购后，至今仍在以独立品牌运营，而很多被思科并购的公司员工至今都不能完全将自己视为思科的一员。这反映了思科在如何消化吸收新收购公司的能力方面有待提升。

　　思科自创建以来，共进行了126起并购交易，织就了一张巨大的公司业务网。强大的并购整合能力及投资眼光成就了思科在业界傲视群雄的一大资本。但这一两年，思科增长的速度已经明显放缓，其原有的收购模式也面临了很多现实挑战。面对金融危机带来的产业重新布局机遇，思科将如何用好手中的300亿美元的现金储备，我们将拭目以待。

　　链接：以太网交换市场品牌份额分析

　　2008年中国以太网交换机市场格局中，思科尽管卫冕了中国市场冠军的头衔，但是和其他厂商的差距正在缩小。紧随其后的是H3C。在2008年H3C在高端网络设备上持续突破，现已拥有高中低端齐备的全线产品，同时坚持IToIP的战略发展思想，形成了四大产品线：主网络产品线、安全产品线、存储产品线和多媒体产品线，并在行业应用上不断取得突破。

　　华为在交换机产品上的市场份额要低于H3C，这是因为华为的交换机仍然定位于高端电信级交换机，市场也主要集中在运营商市场。在中低端市场，锐捷、烽火、博达、迈普都有了不错的表现，并且经过多年的耕耘积累，技术水平都在提升，正在准备向高端产品市场切入。

　　观点

　　在统一计算方面，我更多是猜想，思科公司目前只能告诉用户他们打算创建一个端到端的虚拟化王国。不错，思科公司确实会有几个大客户来签约测试版。但是，他们目前带给我们的还只是一种想象，而惠普已经实际在做了。

　　——惠普存储和服务器部门负责软件和刀片业务的副总裁吉姆·凯希尔(JimGanthier)

　　我们发现整个通信设备市场的整体业绩出现了大幅下滑，在这种情况下，思科也无法独善其身。思科下一季度的营收估计将继续下滑，但是业绩低谷已经在望。

　　——ForresterResearch高级分析师AndrewBartels

　　在如今经济衰退的形势下，许多企业都在努力削减预算开支，它们可能不会进行大量的新投资。思科的统一计算平台将面对很多挑战，客户会明白如何让现有数据中心的投资变得更有效率，而不是换掉现有的设备。

　　——ExtremeNetworks数据中心营销总监KevinRyan

　　通过创新的网络架构和统一的操作系统，我们可以帮助企业将其数据中心网络的拥有成本降低三成以上，而这对应用思科系统的用户来说，目前很难实现。

　　——Juniper公司SLT业务集团架构副总裁OliverTavakoli

　　思科眼里的并购只有两种，一种是把某种技术带到公司，另一种就是让思科进入完全崭新的市场。

　　——思科负责投资的副总裁NedHoop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