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电吴振生：市场经济主导下的企业转型

2007复旦管理学国际论坛在上海复旦大学光华楼隆重召开，本次论坛主题为：“工商管理与企业成长”。新浪财经直播本次论坛的盛况，下文为北电大中国区总裁吴振生做《市场经济主导下的企业转型》演讲。

吴振生：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

今天非常高兴能代表北电和大家分享一下北电从市场变迁过程中间的转型，这里的酸甜苦辣，有成功、有失败，有在高空也有在谷底，在转型的过程当中北电如何看待未来的发展？

刚刚来的时候，我非常感动，了解了复旦大学今年102年，也是百年老店。北电到今年113年，也是百年老店。经过了一次世界大战、二次世界大战，北电一直在转型中。这百年里面，也经历了非常大的市场变迁，北电至今还可以存活，中间的过程在这边和大家稍微分享一下。在整个通讯科技的变革当中，有许多的新科技都是北电这边一路创新领导，我们都知道，在100多年前，发明电话的亚历山大就是在加拿大，加拿大第一个交换机发明出来的就是北电，只要电信通信的人都知道，北电就是和电信的历史息息相关。第一个模拟交换机改为数字交换机，也是北电推进北美市场、引进全球。从铜线转到光纤，北电也是第一个发明，从游线到无线也是北电发明出来，从无线变成宽带，北电也有相当大的卓越成就。从VoIP到现在的统一通信，北电也有相当的领导地位。

像刚刚提到的几个重点，我们在1895年的时候就创造了第一台的接线总机，当初由于单对单的电话实现出来的第一台是北电发明的。到2006年，我们做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就是和微软结合成策略联盟，各位可能在媒体上也看过，和微软结合成策略联盟，主要是通信和IT产业，是从现在开始一个整体的融合。我以前是从电脑产业做了非常久，也分享下在高科技产业的变化由盛到衰事事无常。80年中末期，鼎旺的时候，在米过的100大当中前10大的4、5名都是电脑公司。当然最红极一时的电脑公司，到现在几乎已经都消失了，在电脑演变的过程当中，当年红极一时的都不见了。美国的市场百家争鸣，电信公司大大小小又有无数的起来分这个市场，兴盛一时，当时数字交换机、光纤网络出来，也造就北电在这个方面的光辉历史。2000年的时候，英特尔网的泡沫化，在泡沫化的时候，造成了整个产业数以万计的公司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在这个里面，有几个大的原因，就是数据传输上，1996年超过了语音的传输，但我们都知道，数据传输在上面是赚不太到钱的，大部分还是从语音、话音上来，大部分的网络投资、建设，统统都是为了英特尔互联网，极大的宽带需求建设的。65%建设到英特尔网上顶多大来17%的收入，这个是在北美，在别的国家低于10%的收入。电信收入年增长7%，负债增长是37%，也影响英特尔网的泡沫破灭，使得最近几年来，大型的电信公司互相整并，所谓的电信公司我先讲运营商，世界各地不停的合并。随之而来产业链在供应商这边，也就是电信的生产商也随之合并。最近比较有名的就是西门子和诺基亚，当初一直盛传北电要合并别人，或者北电要被别人并购，这个都已经过了，因为北电已经决定，我们走自己的路。在2003年，英特尔破灭的时候，也造成了北电极大的冲击。北大在英特尔网的时候曾经一股誉为股王，北电的发源是加拿大，北电最好的时机，你到北电加拿大一入海关，他说你干什么，我说开会，哪个公司的？我说北电的。差点没站起来给你敬礼，因为北电让加拿大的每个人都发财了，就像现在中国的股票，北电的股票占到加拿大市值的很大比例。英特尔破灭之后，我再去加拿大出差，他就会说你还出差干什么？不省点钱。当时整个光纤的传输是北电发明的，整个英特尔网最好的时候，全世界50、60个到80、100个，中国也一样，整个光纤的骨干网都是我们建制的，尤其是高容量的，最高的时候我们达到了97%的市场份额。后来大家陆续两三年之内跟上来，我们持续占了43%的份额，也是因为这样的时候，把我们的股价推到最高，我们2000年的时候，年收入达到了300多亿美金，所以走到哪里有风，走到哪里提到都很高兴，我的朋友看到我笑呵呵，说买了我们的股票都赚钱。因为英特尔网破灭，所有的公司都倒了，和我们买设备的也不付钱了，我们两年之内扩了四个大的厂，投资了多少多少美金，把生产的圆组建都买了，但是市场没有了，所以我们电信公司受到的冲击最大，所以很多的朋友听到我在北电，就说别提了，我被你们害死了，拖垮了。这是因为市场的变迁，也是非战之罪。

这相对延伸了另外一个事，我在几年前就讲了电信这块的3G也是英特尔下面产生的，当时大家认为在无线这边，3G是一个很大的前景，所以无止境的和银行借钱去飙3G的执照，一个是10多20亿美金，但是飙完了发现没有商业模式，他们讲3G股票涨，股票卖卖钱又回来，但是3G的股票还跌了，这样的情况，也拖垮了这么多的厂商，因为他们3G的研发费用非常大，都没有回收，导致最近几年生产厂的并购，像西门子等等。整个市场来说，也是从峰顶跌到谷底。刚刚我提到变迁的时候，我想到两个小故事，第一个小故事是最近报纸、杂志也提了。10年前去北电的实验室参观，当时我就看到一个非常时髦的、手在上面弄来弄去的屏幕很好的软体，我带一位客人去看，不得了，当时3G没有推出的时候配合宽屏。当时我们的手机的开发研究小组的负责人，弄出来一个东西北电没有推，这帮人当时离开了，也就是在苹果，现在推出Iphone的人，所以你有时候也是事后诸葛，你看不出当时的离开会导致现在的情况。当时的苹果PC快要倒了，经过几年之后有了iPod到iPhone，IBM呢？在10多年前，我去芝加哥的一座IBM的大楼，当时他们说我们只要喝咖啡，聊天、很悠闲。之后我再去，他说在家里，他说楼卖了。你快给我出一个注意，我是否要提前退休，不然我的退休金都无法领了。后来聘请了业内人士，因为当时在美国业内人士不会去做了，他们听说花了重金，挖到了卖饼干的进来，之后IBM整个转型，转型成为现在这么伟大的公司，完全转为服务。所以产业的变迁当中，你必须要转型，你不转型，只有死路一条，不是并购就是消失。

北电的转型，各位都是管理的专家，我也不敢卖弄，最近看到的现炒现卖。管理专家麦克讲的，在一个企业里面，所谓的战略转型也是迫不得已，这个战略的转型解决一种取舍，你必须割舍，你必须放弃，同时在你现有的基础和环境下，在一个最有利的环境下，选择一个新的路走。并不是转型，我原来是卖电脑的，转了卖其他的东西，你完全没有基础是不能转型的。IBM怎么转型？当时他有很多的客人，开发了很多的软体，人家丢都丢不掉，最后就想变成咨询服务，客人要从老式的足迹当中，软体的应用还是在他，别人不会弄，所以他变成了服务，在现有的客户基础上。北电的转型，必须研究分析，怎样在有利的基础下做一种割舍、切分。IBM这么大的公司，PC是他发明的，他也是始作俑者，最后PC卖给了联想。北电做转型的时候，也做了非常多的割舍，举例来说，我们把3GTNS剥离卖了，这都是转型的痛苦过程。我们从各位朋友分享一下从峰顶跌到谷底，我们再转型变成一个新北电。

我们的转型有近期长期和一些技术的计划。我们承诺什么？我们承诺在转型过程中必须计划后面，因为我们在过去也吃了很大的亏。第一，这个转型过程不管你要切割什么，你要怎样重新改组、要卖掉什么，比如卖工厂什么的，全部透明化。更重要的是要让整个市场恢复信心，你定的目标你要做到。像我们这个礼拜说要做到什么事，必须这周做到。我们每一个礼拜，我现在每一个礼拜和亚洲总部报告，我这个礼拜要做12345，这个数字要做到哪几个事情。我们每个礼拜四必须报告，你要做到的事做到了没有。我们亚洲、欧洲的几个领导和我们的CEO报告，你必须要做到。这个是一个很基础的承诺，你有了这种承诺要做成的决心，所以我们在转型的过程当中，我们的首期任务，就是从业务转型加强诚信，同时我们要追求成长。我们追求成长的时候要有选择性的，第一，要在这些市场里面，是一个高速成长的市场当中做大量的投资；第二，在任何一个市场里面，即使现在做不到，我们也评估，我们在这个市场里面最少做到20%以上的份额，因为在高科技电子产业的世界里面，你达不到20%的产业，你将来还是会消失。与其每样都沾，不如你在一个里面有20%的份额。当然要实现、要有利益，要盈利，中国不是讲一句话，赚穷人的钱最难，赚有钱人的钱容易。现在电信运营商穷了，他们的生产商、运营商在里面竞争几乎是流血竞争，尤其是中国这几年又出了几个伟大的公司，进入这个市场几乎是不要钱掠夺性的竞争。这个市场对不起，我们必须要取舍，这个市场是我们要舍弃的市场，我们要在有盈利性增长的市场，在我们基础性很强的市场发挥我们的能力。当然我们要从人开始做起，这两年所有从最新的CEO、财务长，整个技术长以及公司的高层领导，80%都换了新人，因为新人来没有高曲的包袱、没有过去的悲情，只有往前冲的激情，所以我们要打造一流的团队和新的文化。

我们北电转型的一个基础精神在哪里？现在很多的企业都有自己的本业，刚刚我们说到化工、石油、钢铁，我上次碰到一个化工厂的老板，他们厂有300个人在做IT，不做不行。为什么这么多人做？因为现在的网络、现在的IT、保密越来越复杂、人越来越多。北电经过整个的分析，我们要让所有的企业，让他的商务化繁为简，这是我们最重要的东西。当然我们未来整个的核心技术、整个的客户服务的方向都是朝这一个方向来做。怎样化繁为简？像电信的市场现在是大家抢骨头、没有利润的市场，这个市场不是我们要全力竞争的市场。但是企业的市场，我在中国做了一个调查，中国的企业有登记的企业4200万家，中兴规模的300多万家，全球的企业有1亿多家，全球这几年的经济不停的成长，中国不停的成长，每年都有新的企业出来。这些企业都需要这套讯息的系统帮他竞争，这个就是我们希望化繁为简，把最新的技术介绍给他。第一，我们要介绍下一代的无线宽屏移动系统。我们把3G卖掉了以后，我们全力发展4G。同时很多企业也在转型，所以我们也学着利用网络或者IT的讯息系统协助他转型到下一代，从现在开始到未来的五年，所有现在的企业，原来的交换机总务在管，软体也有一帮人在管，今后这些东西是统一的系统。企业转型，我们也在里面有一个全套的解决方案，同时再加上一个服务，这就是北电转型的核心。